第二十一章 安禄山(0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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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尺长刀随黑衣旋舞,裹挟着刺耳的铮鸣声,切过两个甲士的脖颈,饥渴的刀刃疯狂吸吮伤口,纹路越发妖艳。

【饮血】

一杆长槊直奔胸口凌厉扎来,陈酒刀口一磕,探手抓住硬木槊杆用力一拉,雪亮的槊锋直直插入另一个甲士的面门,同时凤图刀直刺而出,捅进了那个被踉跄拉过来的持槊曳落河肋下空当,将肺脏和心脏一同戳烂。

血腥味儿充塞鼻腔,陈酒感受着从刀柄涌入掌心的蓬勃生机,双眼越发明亮。

长刀,重槊,血肉,金属……

方寸见血的冷兵器交锋,人与人之间的殊死搏杀,肌肉筋骨的原始纠缠……

久违了。

陈酒大咧着嘴角,凤图刀每次挥劈戳刺,都带起几道激涌的血箭,在黑衣上浇洇一大片。

刀口翻折劈落,碎甲断骨!

唐朝的明光铠,由两千余片鱼鳞甲和长条甲经锻铸、打札、错穴、精磨等数道工序,最终由皮革条编缀而成,辅以胸前背后的金属圆护镜,是这个时代最精良的甲胄,素来有“铁猛兽”的称谓,仅重量就有几十斤,非重器不能破甲。

若不是凤图刀经过龙血磨石的打磨,成为了含炁类物品,怕是早就刀口崩折,根本无法像如今这样破甲如裁纸切布。

血滴顺着衣沿四下飞洒,陈酒在军阵的缺口中左突右冲,如修罗凶神。

军阵后头。

旅帅摘下头盔面甲,掏着淌血丝的耳朵眼,阴沉着一张胡人面目。

“放箭。”

端弩的甲士身子一颤:

“旅帅,会误杀兄弟们……”

“曳落河八千义子亲兵,感念父亲大恩,义之所至,万死莫辞,每个人都发过血誓。为此牺牲,是他们的荣耀。”

旅帅重复了一遍,

“放箭!”

“喏!”

弩机扣扳,箭矢攒射!

陈酒刚刚将刀锋从一个人的腹肚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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